9月25日,安徽徐思蘭涉嫌敲詐勒索宿州市北關街道辦事處一案在埇橋區法院第二次開庭。檢方指控徐思蘭多次敲詐勒索宿州市北關辦事處人民幣累計9200元。徐思蘭依然拒絕認罪,她堅稱這些錢是上訪期間因生活困難,由其申請或是政府主動給予的救助款,而非敲詐。(10月19日《新京報》)
  政府被敲詐,聽起來就嚇人,誰有這樣的膽子竟然敢敲詐政府?政府又因何被敲詐?
  經過公安機關偵查,安徽省宿州市埇橋區人民檢察院認定徐思蘭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採用要挾的方法,在2012年和2014年共三次敲詐勒索宿州市北關街道辦事處人民幣累計9200元,於2014年6月11日對其批捕,7月9日提起公訴。
  北關街道辦事處紀工委書記黃煥華告訴新京報記者,這是因為最後“忍無可忍”。黃煥華說:“正常救助是通過民政部門,當時為了安撫她不去上訪,就特殊照顧,街道直接給錢。”
  群眾去上級機關上訪,大都是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沒有解決才去上訪的,退一萬步講,就是相關部門回應了,人民群眾覺得和自己的看法及認知有落差,他們仍然可以選擇上訪,向上級反映情況,是人民群眾的基本權利。
  換句話說,去上訪是訪民的權利,誰要去就去好了,關鍵是政府也好,執法機關也罷,只要你們行得端做得正,你們是擁有強制權的國家機器,因為害怕上訪,就要安撫訪民?就要特殊照顧?你們是慷的誰的慨?這些救助的款項,如果用在訪民身上,是否會導致其他真正貧困戶得不到有效救助?
  在筆者看來,徐思蘭的所謂敲詐勒索案,純屬政府秋後算賬。對於上訪如何能“要挾”到街道,北關街道一官員稱,“信訪對街道年度工作考核起到‘一票否決’作用,做不好,街道年終參評的資格都沒有。”該官員介紹,徐思蘭今年到北京非正常上訪兩次,直接導致街道黨工委書記王中傑停職。“很多幹部因為信訪維穩綜治工作不力得不到提拔。”也就怪不得當地政府“忍無可忍”了,因為群眾的上訪影響了他們的烏紗帽。
  當前,地方政府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對信訪人員進行“控訪”、“截訪”,這是常規的做法,而有一些地方政府甚至借助、縱容黑惡勢力非法限制信訪者的人身自由,相較於上面的做法,北關街道辦事處利用的是國家公權力,利用公安辦案,檢察院進行公訴,法院進行判決。
  讓筆者更擔心的是,政府動用公權力以敲詐勒索報案來對付訪民,是否開了惡例,而就此會漫延開來。
  就在7月9日,宿州市埇橋區另一名農婦邵大芬因敲詐勒索罪被宿州市中院二審判處有期徒刑2年4個月。邵大芬“敲詐”的對象是村委會,她以上訪為由,索要徵地補償款。2010年,河北滄州多起農民被指“敲詐”政府案,至少4名農民因到北京反映訴求被認定敲詐法院或政府而獲刑。2009年8月,河北魏縣大北關村農民張建軍就曾因堅持上訪並最終拿到徵地補償款而被認定為“敲詐政府罪”並被判處了4年徒刑。
  其實從去年開始,國家就已取消信訪考核與信訪排名。但是不管哪級政府都不願意在自己的任上有很多上訪的事情發生,當然這有積極的一面,那就是政府及職能部門必須認真做好信訪工作,切實保障群眾合法權益,下大力氣解決信訪反映的問題和矛盾,依法維護群眾信訪權利,為群眾信訪提供服務。但我們看到的事實是,很多地方政府,為了將上訪群眾帶回來,為了達到平息事態的目的,便什麼事情都答應,不擇手段,欺、騙、哄、瞞,而事情過後卻用敲詐勒索來秋後算賬,這樣的歪風一旦滋長蔓延,政府的誠信和政策權威何在?
  在當前中央提出轉作風的自我革命中,對於那些喜歡變通的幹部,喜歡“另搞一套”的行為,正是需要狠剎的歪風。對這樣的人和事,必鬚髮現一起、查處一起,以儆效尤、形成震懾。
  文/黃國勝
  
  (辣味時評,一掃就行!歡迎各位親愛的作者關註紅辣椒評論官方微信!同時官方微信平臺將不斷推薦展示優秀作者!)  (原標題:是農婦敲詐政府,還是政府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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